Hang the dj
From Busan to Seoul:4th station——
Hang the dj
01
冷战的第二个月,姜义建搬出了他和朴佑镇一起租的三室一厅。
A市的冬天冷的不像话,姜义建在楼下抽着烟等着那盏灯亮起,他的SUV停在路边挡了不少人的路,喇叭声一下下得骚扰他。他瞄了眼手表,心里暗自想着再等个十分钟再走。
寒风吹得他鼻子红,这几天他感冒了,从家的抽屉里翻找出来几包药剂还都是过期的,索性就不吃药了,仗着身体好硬抗。
他和朴佑镇在一起后就不怎么感冒了,多发季节总有人叨念着他,把板蓝根冲兑阿司匹林,递到他手上,姜义建只需要捏着鼻子喝下去就行。觉得苦了就讨个吻,甜蜜重新化在嘴边,像含过太妃糖一样。他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娇气了起来,只是没有朴佑镇的寒冬有点难捱,连好好照顾自己都做不到。
家里的灯依旧灭着,姜义建烟也抽完了,他把烟蒂弹进垃圾桶,开着车从小区后门离开了。
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姜义建精神抖擞,就像没失恋一样。
他长得一表人才,又在银行当了个半大不大的官,那些实习生特别爱绕着他转。有几个女生动不动就问他问题,他边做着工作边应付下来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。晚上他把车钥匙挂在手指上打转着去车库提车,油门一踩直奔二环的GAY吧。
酒吧老板看到他来了下巴都掉在了地上。
姜义建自从和朴佑镇谈上之后两年都没来过这里,看他眉目间隐约有点不悦的神色,老板猜到了点什么。
“闹别扭了?”老板试探。
姜义建敲了敲柜台,“来杯Martini。”
酒保给他摇好了酒,他小酌了一口,灼烧感立即从喉咙弥散开来,把冬日的寒冷抹杀的一干二净。暖流延伸至全身,手指也烫了起来,姜义建这才有心情开口。
“没,直接分了。”
老板听到差点把正在擦拭的玻璃杯给摔了,“不是,都谈了两年了,有什么问题再好好聊聊呗。”
姜义建不耐烦得薅了一下头发,他反感这类言辞。
人应当是理性动物,他和朴佑镇在一起的时候就爱给他洗脑,虽然很多人都信奉长期主义,但数据显示随着时间的推移风险并不会下降。朴佑镇听到这些话总会给他一个白眼告诉他恋爱又不是炒股。
姜义建想到他就感觉手里缺点什么,跟老板结了个账就跑吸烟室里吞云吐雾去了。
有个清秀男孩手里夹着细烟,一直用眼神示意他。姜义建只管装瞎,他的大脑神经被朴佑镇割据一半,剩下的还要留着勉强维持他一直以来意气风发的模样,路人甲不值得他拾掇空余精力干一炮。
电话在只有呼吸声的房间内响了起来,来电提示上的朴佑镇三个字把姜义建的魂都震了回来,他按下接通键。
朴佑镇的声音在遥远的传输介质那头响起,“哥,当面聊聊吧。”
姜义建把到嘴边的话换成了单音节应和。
进餐厅前姜义建把公文包里的凯撒大帝又拿出来喷了点,再闻的时候身上就只剩柑橘清甜,这才放心得进去了。
朴佑镇坐在卡座里,白大褂脱下来放到了一边,穿着毛衣的乖巧样让姜义建觉得朴佑镇这两年没什么变化。
见他来了朴佑镇就把菜单递了过去,姜义建叫来服务员点了他一直吃的那几样,服务员走后朴佑镇就开口了。
“哥昨天短信上说的分手什么意思?”
姜义建喝了口柠檬水润嗓子,“就字面意思。怎么,两个月的相见两厌还不够啊。”
朴佑镇很久没说话。
他没什么口才,说不过姜义建。他们之前的无数次争辩都是以他闭嘴告终。姜义建哪可能输,他甚至觉得真理和圣贤都站在他这边,如果朴佑镇愿意听,他能罗列一份报告告诉对方他们分手的理由。
“我们的感情就这样结束的话你甘心吗?”朴佑镇紧握着茶杯冷冷得问他。
昨天晚上冷空气吹了他五个多小时,姜义建不可能忘掉那种几近死心的感觉。
“甘心啊。”
朴佑镇听了他这话眼泪都要出来了。
第一次谈恋爱都是这样的嘛,舍不得分手,姜义建告诉自己要学会体谅。
“那我要是说我还喜欢你呢。”朴佑镇的眼泪没能流出来,兴许是习惯了,他们刚恋爱那会儿朴佑镇还挺好哭的,吵着吵着就演变成了对簿公堂,现在是一句顶十句,光挑重要的讲。
姜义建勾了个嘲讽的笑容,“就接着做炮友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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